摘 要:美国作家海明威在晚年完成的中篇小说作品《老人与海》语言简单干练,情节单纯却又蕴含了极为丰富的象征性。作品透过对老人圣地亚哥、广袤大海、大马林鱼、鲨等极具象征意义的形象刻画,表现出了人在面临艰难困苦时坚韧不拔的勇敢表现,也揭示出人“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精神。启迪我们当代研究生面对困难应永不退缩,不轻言放弃。
关键词:圣地亚哥;坚毅
《老人与海》的故事背景发生在20世纪中叶的古巴,是一本根据老渔夫捕鱼的现实故事加以文学创作手法而成的中篇小说,它既是一部现实主义的优秀作品,也是一部寓意深远的文学著作。知名文学评论家菲利•扬曾经指称:“现代世界里,任何知识分子的存在之处皆懂海明威。”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在世界文坛地位至关重要。
小说情节描述了一位连续八十四天劳作打鱼,但仍旧一无所得的老人在第八十五天独自前往大海的深处去寻找捕捞目标的故事。在大海的中央,一条比船更大的马林鱼上钩了。老人经过将近两天两夜的奋斗,终于降服大马林鱼,将其捆绑置于船边,然而鲨鱼群却循着“臭迹”找来了。老人不顾手臂的伤痛硬着头皮与鲨鱼奋力拼搏,但最后靠岸时, 置于船边的马林鱼却因鲨鱼吞噬而只剩一具空骸。在老人与马林鱼、鲨鱼的角逐中,他不止一次面对着浩瀚的大海高呼:“可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小说中,海明威巧妙地运用象征手法,将人生悲剧和硬汉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人与海》是一部特别有力量、简洁无比、具备无法抗拒之美的优秀作品” 诺贝尔文学奖评语如是说。海明威对《老人与海》的自我评价是:“这是我目前能写出的最好的一部作品。”这部作品可以说是海明威个人特色的巅峰之作。故事始终笼罩着虚幻模糊的迷惘氛围,虚化的背景将叙事空间扩大到思维想象之处,“硬汉子”的形象在圣地亚哥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代表了海明威创作后期的硬汉理念。与《打不败的人》中的老斗牛士努尔曼和《丧钟为谁而鸣》中的乔丹不同,圣地亚哥这一形象具有浓厚的哲理意味和象征意义,象征着一种永恒的、超时空的存在,一种压倒命运的精神力量。
一、圣地亚哥的“硬汉子”形象
全文刻画了一个充满柔情的“硬汉子”形象。圣地亚哥对曼诺林小徒弟的谆谆教诲和对大海的热爱,展现出他性格中所具备的温厚柔情。尽管情况恶劣,连续84天都没有捕到鱼,但是他依然重振精神,准备出远海捕捞,并且在与大马林鱼决斗的过程中展现出他本人无比强劲的坚毅品质,即使到手的成果被鲨鱼群抢夺撕咬一空,他依然倔强地带回了那光秃秃的巨大的骨架。圣地亚哥不仅象征了海明威自己,更象征了整个抽象的人类群体,孤独、坚毅是最重要的象征意义。
(一)孤独与独处
孤独是一个贯穿全文的象征主线。老人在多年以前就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又因为长久没有捕捉到鱼失去了唯一的小徒弟,又在明明已经获得到大鱼后却仍旧失去自己的战利品。一部命运的孤独悲剧,象征着人类勇于挑战命运但最终又无法摆脱早已既定的结局的悲壮。在漂泊在海上捕鱼的过程中,老人渴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他常常自言自语,还与鱼和鸟对话。“这是你头一回出远门吗?”“你多大啦?” “好好儿歇歇吧,小鸟。” “歇完了就上阵碰运气吧,不管是人,是鸟,是鱼,谁都是这样。”“鸟儿,你要是乐意就待在我这做客吧。”圣地亚哥反反复复的对鸟儿说这样的话,揭示出老人当时沉重的孤独感,也从侧面映射出人类在这个世上的处境——作为独立个体所拥有的生理封闭性,这种封闭性在一定条件下会被催发并转变为内心的感受,就像人们往往会在某一个特定的瞬间感到孤寂与无助。
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忍受绝对的孤独,但是一点儿孤独也不能忍受的人,一定是一个内心非常空虚的人。
像我们耳熟能闻的音乐家贝多芬,他就是在独处过程中,逐渐创作出那些经久不绝,流传广泛的世界名曲。贝多芬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接触音乐,音乐中的那些美妙的声音和音符对贝多芬而言有着极大的吸引力,这也使得贝多芬对音乐更加的痴迷和热爱。可不幸的是贝多芬在年仅二十八岁的时候耳朵聋了。对于一个热爱音乐的音乐家来说,这是一个致命的打击,然而贝多芬却没有放弃,他选择在弹琴的时候,一端用木棍抵在钢琴的琴箱,另一端用牙齿咬住,这样在作曲的时候,可以听到声音。贝多芬的一生是孤独的,但同时又是非常辉煌的,他创作出的交响乐流传千古,被我们引为经典。
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他的创造性思维是非常活跃的,独处可以激发我们的大脑的潜力,提升我们的创造性思维,有利于帮助我们突破思维框架。所以作为研究生的我们,一定要学会忍受孤独。独处并不是仅仅是一个人孤独的待着,独处是指不论身在哪里,都可以保持自己平静的心态,恰到好处的学会自我反思和自我思索,拷问自己的内心世界,像圣地亚哥那般尽管孤独却又永不言弃,勇于挑战命运。
还有就是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也是我们去独自思考的时候,思考自己到底是想要什么,在思考的过程中,我们同样也会意识到人际关系的重要性。就像老人在大海上想念曼诺林的时候,连续九次重复“但愿那孩子在这就好了”。
真正的孤独可以说是精神上的独立,而精神上独立的起点是自信。孤独和自信都会孕育理智、勇敢和创造力,以此作为端口,我们可以追寻到人性深处无穷无尽的资源,从而确立自己的目标方向,调整自己对于人生,对于生命的态度。我们独自来到了这个世界,也将是独自离开这个世界。在很多时候,独处可以让我们更清晰的认识到这一点。
(二)坚毅与奋斗
圣地亚哥老人在其行动上有着极为浓厚的硬汉子精神,打鱼的整个过程都彰显出人类灵魂的坚毅。这种坚毅,在小说里面显现出三处转折。第一次,面对连续8 4天都没有任何成果的捕捞之路,是否还要继续坚持下海?老人坚信自己生来就属于大海的一员,如果离开了大海,自己生命的意义就会失去,所以必须要再次挑战出海捕捞。第二次,面对着体型比船还要大、力气巨大且难以制服的大马林鱼,是否要转换目标,放走它,转而去捕捉一些体积小一些的、容易捕捞的鱼?老人在马林鱼咬钩后一直攥紧吊绳,即便大鱼拖着船走,他也不放手,隔着海面与之较量。他以前捉过大鱼,但那是与人合作。现在自己一个人,又在远海,可他毅然决定和那条鱼耗到底。第三次,面对闻风而来的鲨鱼群抢食他的成果,是否选择放弃而回航?毕竟他已经筋疲力尽,两夜没合眼了。圣地亚哥不愿服输,也不肯认输,哪怕鱼叉、刀子、短棍和舵把都打折了,能用的工具都用光了,他也坚持战斗到鲨鱼离开的那一刻。在整个捕鱼过程中,老人展现了无比的坚毅与勇气,永不服输的精神使他难以被打败,那份为了荣誉而战的信念构筑在他灵魂深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像老渔夫圣地亚哥这样的英雄,不管他们最终捕得的是大马林鱼还是一副鱼骨架,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个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已经通过这场抗争得到了证实和体现,都将永远活在世人心中。他告诉现实中的人们,要自信,不要把生命看得太低,你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潜力,什么样的表现。
二、圣地亚哥对研究生人文素质的启迪
近期我国学术界对于人文精神素质的意义的界定有着这样的阐述:“对人的存在的思考,是对人的价值、人的生存意义的关注;是对人类命运、人类的痛苦与解脱的思考与探索。” 通过这一学术的界定,我们可以看的出来,人类对于我们自身的生存、生活、价值等方面的关心、思索与探讨,是属于形而上的哲学命题。文学,则是作家运用形象感性的文字内容来表述自己对人生存在意义、价值的思索,是人类有关生命主题的集中体现。 因此,大学生阅读文学名著经典,汲取这些人类有关生命、生活上的思考与探索的营养,对于大学生人文精神素质的培养具有重要的意义作用。
人类所困惑的将近千百年的哲学命题——人生的意义,人究竟为什么而活,就在海明威笔下对老人圣地亚哥与命运、与大海、与鲨鱼斗争的描述中逐渐清晰。 而硬汉老人圣地亚哥那种在搏斗中迸发出来的坚韧的生命力度与精神力量,更是深深地、强烈地冲击着每一位读者的心灵,使得每一位读者在审美享受中感受那些来自普通人类身躯内磅礴的生命力量与精神力量。年迈的老渔夫在面对困厄的时候尚且懂得奋起抗争,那么作为年轻人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颓废呢?
这也是《老人与海》这部小说的价值所在,通过一种奋斗的、向上的积极观念来告诉读者:面对未知困难和险境,要勇敢前进,哪怕最终结果不尽人意,但仍旧可以收获精神上的充实和满足,这无愧于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因此,当代研究生阅读经典的文学名著,从这些人类的精神宝库中汲取知识与灵魂,以滋养自我的人文精神素质,解答有关生命的命题,明确自己的人生理想,有着极大的影响作用。
许许多多的文学作品,都是在探讨生命中那些关于成长过程中的规律,对于人在成长、成才过程中产生的矛盾与疑惑,都有着十分形象的描述,而这些,是每一个人成长规律的集中体现,作家们将生命中可能遇到的种种问题,都集中阐述在文学作品中,并且通过文学艺术形式的加工处理进行解答。研究生们多阅读一些这样的作品,对于自己在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成才道路上遇到的困惑,都会有相对来说较为清晰的理解。同时,从这些积淀了几代人的成长经验中,可以获得更大的精神力量,从而以更为正确的态度面对自己生命中成长的疼与痛。
作为负重前行的研究生,我们要多去阅读那些经历过时光洗礼的经典著作,从中汲取人类积淀了千百年的人生经验与相关生命意义的哲学思考与探析,这对活在这个物质消费社会的人们来说,具备着深远的重要意义。这些经典名著中所蕴含的前人对于人生道路、生活压力、生命意义的有效思考与探索,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种宝贵的成长经验。一部部经典作品更像是人类文明生活的瑰宝,它们就放在那里,囊括着每一个鲜活生命在成长过程中所遇到的各式各样的人生问题与困惑。可以说,这是前人铺平的道路,亦是无数优秀前辈们所概括的人生经验,人们成长过程的总结。因此,阅读这些优秀的文学经典名著,使生活于当下的当代大学生们在审美愉悦的心境中得到精神的升华,在愉快的阅读中培养自己的人文精神素养,并且对于自己成长、成才过程中遇到的困惑与难题,也通过阅读得到有效的解答,这是当代大学生培养自身人文精神修养的一条行之有效的路径。
书,乃是最低成本的自我提升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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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是拾人牙慧,所谓“吾尝终日而思矣,不如须臾之所学也。吾尝跂而望矣,不如登高之博见也。”,人类文明的火炬,你我可以试着传递一下。
参考文献:
[1] 张汝伦等 . 人文精神追寻 [J]. 读书 .199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