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 | 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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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世界领先的科技公司，IBM在20世纪80年代拥有多达25万的员工。该公司为员工提供了丰厚的待遇，并且支持种族平等、女性同工同酬以及终生就业等理念，从而换取到员工对公司的忠诚。

然而，在科技迅速发展、公司开始走向世界后，IBM不得不做出改变。与其他公司不同的是，IBM的员工多为经验丰富的老年员工。

（图源自ICphoto）

称老员工为“恐龙”？

随后IBM进行了员工结构调整，用更低的工资雇用新员工，并且辞退老员工。2018年9月ProPubllica的一项调查显示，该公司涉嫌年龄歧视，解雇了大约20,000名40岁以上的员工，占当时美国国内裁员总数的60%左右。

据ProPublica 调查结果显示，IBM：

  • 否认了法律规定的老年员工信息，以决定他们是否是年龄歧视的受害者，并要求员工签署放弃上法庭寻求补偿的权利。
  • 即使员工评为高绩效，IBM也会以老年员工不擅长技术为由解雇。在某些情况下，从离职员工身上节省下来的钱会用来雇用年轻的员工。
  • 将裁员转为退休，并且设法逼迫员工自行辞职或是找借口解雇。这样能够减少计入裁员的员工人数，因为裁员人数过多可能会被要求公开披露。
  • 鼓励被裁员工申请IBM的空缺岗位，但同时又不让该部门雇用他们。部门如果想要雇佣这些老年员工，必须得到公司总部的批准。
  • 对被解雇的老员工进行pua，一边说他们的技能已经过时了，一边又让他们回来当合同工，以更低的工资和福利从事同样的工作。

据彭博社报道，法院上周在针对该公司的年龄歧视案件中提交的文件显示，IBM高管在邮件中再次提到要解雇老员工，并称他们为“恐龙”，恐龙就应该灭绝。同时公司高管还表示，产妇也应该辞退，公司的员工中，千禧一代的比例很低，远远低于其他公司。

ProPubllica还调查了一千多名前IBM员工的情况。律师香农·里斯·里尔丹代表员工在曼哈顿联邦法院提起集体诉讼，并表示IBM存在年龄歧视。

年龄歧视竟无法起诉？

在这之后，IBM发言人亚当·普拉特在一份声明中为公司进行辩护，他表示，IBM绝不存在任何年龄歧视，之所以解雇员工是因为商业环境的变化，而不是因为他们的年龄。 声明中称，2020年美国员工年龄的中位数徘徊在48岁左右，与2010年持平。但IBM并不愿意透露当时的美国员工人数。发言人还表示，邮件中的内容不符合IBM尊重员工的理念，它不能够反映公司的政策。

在法庭证词中，一名前IBM人力资源员工表示——为了招募新员工同时留住年轻员工，IBM假装自己并非传统守旧的公司，而是一个开明的公司。

香农·里斯·里尔丹表示：“IBM 存在严重的年龄歧视，而它正试图利用仲裁条款来掩盖证据。”

美国联邦《就业年龄歧视法案》中提到，禁止公司歧视40岁及以上的人。该法案还要求在员工放弃起诉年龄歧视之前，披露公司或部门所有被裁员工和留任员工的年龄和职位。

路透社对这一案件进行报道并表示：“美国联邦上诉法院在2022年2月10日作出裁决，根据前IBM员工签署的遣散协议，他们无权提出集体诉讼，并表示他们被解雇是为了给年轻员工机会。”

路透社还提到，“美国联邦第二巡回上诉法院的合议庭表示，协议中放弃提起集体诉讼权利的条款是有效的，理由是集体起诉的权利不是年龄歧视相关的联邦法律中提到的权利。”也就是说，前IBM员工无权就年龄歧视这一点提起集体诉讼。

【参考资料】
https://www.forbes.com/sites/jackkelly/2022/02/12/ibm-accused-of-ageism-older-workers-are-dinobabies-who-should-be-made-an-extinct-species/?sh=36bfe342129c
https://features.propublica.org/ibm/ibm-age-discrimination-american-workers/